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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在哥廷根回法蘭的flixbus上,被車上的暖氣烤得有些發睏。窗外雨下了又停,起起伏伏像是巨型拼圖的,是這個月已經熟悉了的金色麥地。和在台灣時一樣,一到週末就迫不及待奔出宿舍的我,在東跑西跑的長途巴士鐵路上,常常望著窗外連綿起伏的麥地發呆,如果在這樣如畫的地方做個自給自足的農民,養幾隻大狗,白天由著它們在山坡間跑上跑下,晚上陪我坐在爐子邊嚐一些蘋果酒,得是什麼神仙日子.....但往往,我也都下意識從這種白日夢裡抽身,幻景很美,可於我怕是太不合時宜。那日在威瑪懶洋洋的午後,在歌德老房子偶然瞥見歌德老大爺的一句感歎:

“Ich bin zu alt,um zu spielen,zu jung,um ohne Wunsch zu sein.”

不由感謝歌德老頭子,隔了久遠的時空距離,把沈浸在午後太虛幻境裡的我,一把拉了出來。這種潛在的危險思緒,對我這樣意志薄弱又情緒化的人來說,其實一直如影隨形。常常在ddl邊緣作死試探,卻又仗著無知無畏的膽量四處亂撞,反感社會的功利,人的隨波逐流與汲汲,自己卻也諷刺地在其中一次次轉進。糾結人生終極意義好像本身就不再有意義,反而是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都在未知中交錯,而我們用盡一生,去詮釋我們存在的意義,比較能安慰那不堪一擊的脆弱人心。

 

 在短暫的發夢結束後,再討厭社會感的我,又得轉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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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yuxunsml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